一行人喘了口气,立刻赶赴湖边登船。
五十几人,坐了三条船。
赵德昭心急,坐在第一条船上,虞白父子就在第二条船。
张先泽带着几十名心腹手下,坐上一条官船护航。
虞白是老臣,凡事都讲规矩,命令船随在后面,不敢和郡王平行。
这一来张先泽就懵圈了,不知道天水郡王在哪一条船上。
他猜想应该是中间那条,所以船到湖心,使个眼色。
立刻有几个水性好的手下,赤足轻衣,咬着短刀,凫水去虞白的船底凿船。
“秋实!你可听到?这是什么声音?船为什么摇晃!”
这船不大,凿船的声音立刻被虞白父子发觉。
“父亲!不好!不会是郡王回京的消息走漏,惹来贼子想要弑王杀驾吧!”
“大胆贼子!居然敢弑王杀驾!”
虞白急的声音都颤了,立刻命人大喊,通知前船的赵德昭小心,又喊后船的上前来救驾。
张先泽咬牙道,“这老家伙!居然想跟晋王作对,让你死在眼前。”
命人驾船撞过去。
然而虞白自从到了岳州,为民减负,屡断难案,已经在这里有了巨大的民望,官船上的官兵,见船上居然是虞白知州,都犹豫起来,不敢上前相害。
赵德昭的亲卫队长蒋安在第三条船上,眼见情势危急,马上向张先泽的官船靠拢。
赵德昭的前船却是拼命向对岸划去。
“放箭!”张先泽见事情败露,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只盼着能把赵德昭射死,晋王那里也好有个交代。
官船上箭如雨下,虞白的船上,船工一死,立刻横在了湖中。
“父亲!”虞秋实不顾自己生死,遮住虞白,身上被射了十几支箭,刺猬一样,惨死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