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个开玩笑,王大官儿你何必当真?”
赵德昭笑嘻嘻地顺势接过父亲的话,心里却在暗骂:又让你个老阉狗演过关了,跪下来就能流眼泪,老子也是服气,总有一天要让你这个老阉狗再能演也演不过关!
向皇帝老爹告了退,临出御书房时,赵德昭忍不住打了一个愉快的响指,今天进宫一趟收获不小,既讨得了老爹原谅与欢心,还能再发上一大笔财!
这一大笔财,指的是迟宅中那一间隐蔽的暗室里,整整一屋子的铜钱,当时赵德昭是既不舍得放弃,也不方便搬走。
得益于刘乐观的提醒,当时赵德昭想出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以后再找机会将迟宅索要过来,作为“国税总局”的办事衙门,这样就不再有任何搬运不便的问题了,以后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
金珠珍玩之类值钱的小件,不赶紧搜抢一晚上就能一件不剩,而铜钱不拿大车来装运是值不了几个子儿的,即便是让迟宅里面那些死了家主的男女仆妇们发现,最多不过是一人搂上一衣兜,压根不值一提。
因此,赵德昭当时就吩咐钱牛儿,暂时不动铜钱,将暗室入口原样封闭起来,等的就是今天!
好几十万贯的铜钱啊,赵德昭脑里一边想像着满天降下的铜钱雨,一边哼着歌儿打马回府。
……
夜色降临,晋王府后院。
一个家仆打开后院的角门,放进来一个身穿阔大黑衣的男子。
家仆在前引路,这名黑衣男子跟随在后,脚步匆匆。
黑衣男子看上去很有些鬼祟,他用一个巨大的帽兜把脸孔遮得严严实实,即便熟人走近也很难认出他,只有光滑无须的下巴才能透露出一丝他的身份信息:一位宫里出来的太监。
晋王赵光义接到亲信急报,霍然站起沉声道:“快请!带他到内室与与本王相见,凡是那人在府中所经之处,让府中所有婢仆杂役一律远远避开,违者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