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顿了一顿,淡淡说道:“但她要是当真连这句话都听不懂,那以后就再也不必跟她说什么啦。”
以赵德昭两世为人的人生经验,一个智商情商突破下限的盟友就不叫盟友,该叫猪队友,不但没有结盟互助的价值,还会反过来成为拖累,真要有这么蠢的盟友,那就不要也罢。
王修芝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点了一下头,似乎是懂了。
赵德昭瞧不出她是真懂还是假懂,但王修芝再没多问半句,她稍稍打扮后便坐上马车,进宫拜望她的那位其实比她大不上几岁的公婆去了。
中午时分,王修芝从宫里返回,带回了赵德昭想要的名字:姓刘,叫乐贤。
赵德昭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慎重起见把钱牛儿叫来问话:“你在宫里当差时,知道一个叫刘乐贤的吗?这人什么成色?”
“知道,知道。”钱牛儿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地答道:“这家伙就是个琉璃猴子,奸滑的很!”
赵德昭笑了,奸滑就好,内库押班这种敏感职位,不奸滑还干不来呢。
钱牛儿接着禀报道:“其实您前些天见过他一次的,前些天受圣上指派到咱们府里,对王世杰执行杖毙处置的那个领头太监就是他。
赵德昭一怔,随即想了起来。
那天的领头太监好像正是自称姓刘,当时自己一门心思全在王世杰身上,没顾得上问他名字。
回忆当时情形,那位刘太监说话做事,确实表现得很有分寸与眼色,宋皇后的夹袋里能收揽到这么个角色,也算得她眼光不差了。
“好了,你去吧。”
赵德昭刚打发走钱牛儿,王修芝便满面春风地从背后贴靠上来,用粉嫩温软的手臂绕住赵德昭的脖子,逼着他欣赏自己手腕上新戴的翡翠镯子,娇声发嗲道:“相公,你瞧妾身这个新镯子好不好看?”
赵德昭低头瞥了一眼,心里立马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