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礼敏锐地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
他放下水杯,问:“稚稚,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顾初稚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
“我想问,五年前……那一晚,你口中叫的‘稚稚’是谁?”
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对方:“是我吗?”
傅承礼皱眉,被她这么一问。
仿佛当真有什么在脑海中慢慢成形。
顾初稚只当他在疑惑,连忙解释:
“其实我之所以会这么问,也不仅是因为那一晚,后来你受伤那一次,我也听见你在梦中模糊的喊这两个字。”
话听到这,傅承礼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下头去。
顾初稚笑了笑:“我其实一直以为你叫的是别人的名字。”
“所以这次才想问一问,如果不是我猜想的那样也没关系。”
她越是这样说,傅承礼便越是心疼。
继而更加努力的想要回想起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种种画面。
他只觉得大脑中的无数记忆碎片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原本笼罩在画面上的那层厚实白雾也开始逐渐散去。
伴随着记忆越发清晰,他后脑的刺痛感也越来越重。
傅承礼痛呼一声,额角青筋凸起,整个人被疼痛驱使着不停的在床上翻滚。
顾初稚见状吓坏了,赶紧拿出银针:“承礼,你没事吧?”
然而此刻的傅承礼已经意识模糊。
消失记忆在大脑内重新聚合的速度越来越快。
无数画面从脑海的各个角落快速浮现。
连在一处,形成一段完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