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福晋腼腆一笑,只要十三阿哥没事就好。
十三福晋是个识趣的人,淑婉进宫,她们婆媳一定有体己话要说,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留给德妃和淑婉说话的时间。
屋里没有别人了,德妃叹了口气,“你们最近小心一些,你们那些小心思,小暗线都收一收。也不要再往宫里传递消息,我也不会再派人给你传消息。”
淑婉心里一紧,“额娘,这是怎么了?要出事了吗?”
“唉,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心里很慌。”德妃说道,“皇上有个习惯,在外出巡,偶尔会写信给后宫嫔妃。我收过许多信,有时候我看完皇上的信,心里就会发慌,等皇上回来就会出现不好的事。那次太子病了,皇上中断南巡就是这样,他回来没多久就处置了索额图!”
德妃说得挺玄乎,淑婉都觉得后背发凉了,娘娘你直觉太准了吧?
“额娘别慌,四阿哥向来安分守己,皇上龙颜大怒,也不会冲着四阿哥来。再者宫里谁没有眼线呢?九阿哥做起了生意,赚的银子不比我少,听说他用银子开路,宫里许多太监都帮他传递消息呢!
您且安心,近几个月,我做事会更加谨慎。只为了让您不再心慌,我也会听您的话!”
“好孩子,你信我就好。”
德妃也觉得自己直觉要出事的说法太玄乎,太扯了,难为淑婉能信得着她。
淑婉笑道:“我觉得,人在写信的时候,感情自然而然流于纸上。皇上心情畅快写出来的信,读起来肯定是通顺舒畅;皇上心情压抑的时候,写出来的信肯定是压抑无趣的。而且皇上千里迢迢送回来的信,娘娘必定是读了又读吧?久而久之,自然能在不经意间体会圣意喽!”
所以说,哪有什么直觉第六感,你就是把情书琢磨透了。
德妃摘下手里的手串砸在淑婉身上,“好啊!你还调侃起我了!”
淑婉茫然地说:“我哪有调侃您?我是在解释您为什么心慌啊!”并没有调侃你熟读情书的事。
德妃气得骂人,淑婉捡起手串,戴在自己手腕上。
“多谢额娘赏,哎呦,这珊瑚手串真漂亮,以后我得天天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