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晋对淑婉笑道:“瞧见没,金主来了,看在她给我送银子的份上,我得亲自接待。”
淑婉想凑热闹,于是一同去。
曹太太正在嘱咐伙计们把她选的东西包起来,她看见淑婉和五福晋,连忙过来行礼问好。
“不曾想两位福晋也在,能见到两位福晋,可见是我运道好。”
五福晋免了她的礼,她笑着问道:“曹太太可是很久没来了。”
曹太太忍不住苦了脸,“我家老爷不许我出门呢!这小半年可把我憋坏了!”
五福晋笑道:“曹大人也真是的,以前都不管的,怎么突然间管起这么多?”
曹太太也是满头雾水,“谁知道呢!去年皇上南巡回来后他就这样了,还总劝我谨慎。我已经够谨慎的了,除了买东西,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他还想我怎么样啊!”
五福晋和曹太太聊起了胭脂和春季新品,淑婉心中一动,把曹太太的话放在了心上。
聊了一会儿,曹太太意犹未尽地和五福晋告别。
“好不容易见到两位福晋,我心里高兴,本该做东请两位福晋吃饭。可惜家里男人管得严,实在不敢久留。我家老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癔症,我求了好几天,他才让我出来一小会儿。
好像好日子要到头了似的,还劝我多买点,说什么,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买之类的话,您说这多晦气!唉,不说他了。我必须走了,回去晚了要挨我家老爷训斥的,下次一定请两位福晋看戏吃酒。”
淑婉和五福晋跟曹太太客气了几句,曹太太行礼告辞,离开了凝妆阁。
五福晋笑道:“咱们铺子这许多客人中,我最爱跟曹太太说话。她本是商贾之女,家里有钱,却嫁了个穷酸读书人。她丈夫争气,中了进士,熬了许多年,好不容易熬到兵部,做了京官。更难得的是曹大人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对曹太太极好。”
淑婉点头,“曹太太说话直来直去,看着没什么城府。简单的人能一直保持简单,可见是有人护着。”
“是啊!”五福晋语气中有几分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