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打的头一偏,耳朵也随之嗡嗡作响。
而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
南念没有想到她会挨打,直接愣在了原地。
白玉衡同样没有想到自己会动手,他很是错愕的看着有些发疼的手掌心,心中懊恼不已。
【她不会因此记恨上我吧?】他惴惴不安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生怕看到充满了怨毒的目光。
感觉到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时,原本罢工的脑子快速的转动。
不着痕迹的对着一脸震惊的冬月使了个眼色后,她趁着白玉衡尚且还在愣神之际,狠狠地朝着自己的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瞬间眼眶泛起微红。
“爹爹您可有当我是您的女儿?”她泪眼婆娑的控诉,握着木棍的手一松,任由其掉落在地。
“先不说女儿是否有意打的他,就算是的,他向来对女儿不敬,女儿教训他一下有何过错?”她手指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白福,笑的无比悲愤,“还是说,在您的眼里,女儿压根就比不得他这个狗奴才?”
“你是爹爹的宝贝女儿,他一个奴才怎么比得上?”白玉衡陪着笑,眼中满是讨好之意。
【宝贝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在心中自嘲了一句,脸上同时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可您却是为了这个奴才打了您宝贝女儿的一记耳光。”
脸上挂着泪痕,再加上她那委屈的表情。
仿佛他要是不给她一个交代,他就罪无可恕一般。
“那你说,要如何才能原谅爹爹?”白玉衡无奈的叹了口气,很是不情愿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承认,自己甩她那一耳光是冲动了,并且他心里也是懊悔的,可会却是隐隐有种被她算计了的错觉。
“如果女儿说,想让爹爹把白福发卖了出去,爹爹也会答应吗?”她抽泣着,语气中充满了娇纵之意。
她在赌,赌他白玉衡能为了那个恩典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毕竟,她要对付之人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妻女,可若是连一个跟随了他三四十年的白福,他都舍不得的话,那她就得重新制定计划了。
不过所幸,南念也没料错白玉衡。
他那般利益至上的人,岂会在乎那么不值钱的感情。
所以在略一思索片刻,他便是点头应允下了此事,“来两个人把白福送回乡下颐养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