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天我走后,周宵召了她。
美艳动人的怡妃娘娘坐在我院子中喝茶,我在一旁被她的贴身宫女掌嘴,手劲可真大,还专朝痛处打,一看就是天天练着的手艺。
其实我啥话也没说,但以怡妃现在在宫里横着走的程度,她随便找个理由,别说打我几个耳巴子,就算让我像以前那样寒露重重中跪两个时辰,我也该好好受着。
不过几个耳巴子她显然也不满足。
我的脸成功肿起来后,她又示意那宫女将茶杯拿给我。
“给本宫拿好。”
她这样一说,我就懂了。
这不是我能拿好的东西。
因为她不给杯托,满满一杯茶,烫得惊人。
我刚拿起,不过眨眼间,茶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怡妃正要发作,我抢先手足无措起来,一副蹲下身想捡那些碎片的惊恐模样,然后不慎撞到了站在一旁的掌嘴宫女,我的身体直直那茶杯的碎片倒去。
位置正好,是我腿部膝盖朝上的的地方。
钻心的痛啊。
但我得用这一双腿来赌,因为我知道,这是场必赢的赌注。
也不知道怡妃娘娘有没有看到我倒下前嘴角的笑。
但她长了一双和从前的我一样亮的眼睛,应该也同我一样,眼神好使得很。
……
醒来后周宵果然坐在我床头,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脸色也有些白。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开口嗓子干哑。
“陛下,”我的眼泪已经到位,好吧,其实就是痛哭的。
他看着我,半天,才只有一个字:“说。”
我的脸上此时应该是两分柔弱三分冷静五分心如死灰。
我问他:“我还能跳舞吗?”
他像是有说话障碍,又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道:“太医说,若是好好得恢复,以后……能跳舞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