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那个花一百万买女佣的家伙，“他让你找不择手段玩女人的渣男要债, 还让人教训你。”

“嗯。”韶音点点头, “他比较狗。”

楚沐南没他狗。

至于为什么不跟薄晋言比, 那是因为薄晋言根本没上小灰的账本，他狗到不配上榜。

日子过得既慢又快。

孕吐的日子很难熬，整天没什么胃口，刷牙最致命，几乎次次致吐。

好在她不算是很严重的那种吐法，吃进去的比吐出来的多，但即便如此，还是瘦了一些。

“你辛苦了。”楚沐南看着她逐渐削尖的下巴，心里不是滋味儿，只觉得她当真辛苦。

她本可以不怀这个孩子。

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后，她没有从他这里获得任何便利，反而吃足了苦头，楚沐南每次看到她难过，总觉得愧疚。

倒也不是一点便利都没有。至少他提供了住处，方便她摆脱那一家三口。

但韶音没这么说。

她也没说什么“不辛苦，应该的”，喝口柠檬水，压了压，道：“这才刚开始。”

楚沐南一怔，神情凛然起来。

他从前只知道怀孕不易，现在全程参与进来，才知道到底有多难。

“下周的行程调整一下。”他打电话给助理，“往后推一部分，不太必要的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