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做了什么?”他喝着提神的咖啡,又问道。
韶音就道:“接了个单子,在画画。”
她的手绘板买来了,在网上挂了单子,一开始价格标得不高,所以开始有生意了。
楚沐南很想让她别画了,一坐就是半天,周姨不提醒她就想不起来活动活动。
再说,钱也不多,她干上一年,也没他给的零头多。
“别太辛苦,记得起来喝水,走一走,放松放松眼睛。”他说道,”怀孕期间,如果不注意,视力会下降很快。“
他没有劝她别画。
正相反,他敬佩她的自食其力。她肚子里的孩子,爸爸很有钱,她可以仗着肚子,向他索求舒适生活,而她也有这个资格,但她没有。
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她的确不把他的财富看在眼里。
楚沐南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似乎认为,一旦花了他的钱,就变成了“孩子是他的,‘也’是她的。”
其实她没有必要这样。
孩子是她的,母亲的特殊职能,让孩子注定了天然就属于母亲。
但如果他是不讲道理的人,不管她花不花他的钱,这个孩子都是他的,然后才是她的。
“我可以看一看你的作品吗?”他说道。
韶音问道:“干嘛?”
“我们应该相互了解。”楚沐南放下咖啡杯,说道:“之前说好的,努力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