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骂自己一声,伸手将她手里的书扣下:“不能就不能。”
苏婵一愣:“可,那么多人命…”
“人命固然重要,可如果真不得救,你也不用把责任归在自己身上。”
他声音低沉却格外能安抚人,“这件事本就是意外,与你无干,你已经尽你所能在控制和解救了,如果不是你,恐怕后果会更严重,不管结果如何,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你。”
苏婵骤然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什么都清楚,但她放不下这颗心。
因为她清楚,论医术和医药,她比这个时代的大夫优了太多,如果自己都办不成,那他们就真没救了,所以才下意识将所有事都担在自己心头。
她深呼口气,朝着江屹舟笑了笑:“你说得对,死气沉沉的做事也做不好,脑子都钝住了。”
“头儿,苏姑娘,你们要的东西拿来了。”
忽然窗外喊起,苏婵打开窗户,将绑好的筐拉上来。
江屹舟问道:“可查到那间屋子了?”
底下官差喊道:“找到了,那间屋子在郊外,看样子并无人住,但除了那两只,还有十余个箱子,里面均是死物,足有几十只。”
江屹舟眼神惊变,与苏婵对视一眼:“没查到是何人居住?”
“没看到人,只是找到几把兵器,大人说,像之前南陵人所用。”
“南陵?”苏婵惊愕道,“那岂不是他们故意带来的死物?只是被灭的突然,没来得及用吧?”
江屹舟缓缓点头:“他们必定是打算临走时往县里投放,只是没这个机会了,谁知却被几个孩子意外找到。”
苏婵忍不住揪住他的袖子,脸色尽是担忧之色:“江屹舟,如果是他们开战之前的动作,那很可能,这些死物沾染的是瘟疫。”
瘟疫……
江屹舟虽没经历过,也听说过其可怕,哪次爆发不延绵几个城县,死上万人都不会罢休的恶病!
“他们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江屹舟猛地锤一把窗框。
瘟疫也分许多种,需要对症下药,苏婵问道:“县令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