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仙已经不想和她说话。
他是管不了她了,谁该管谁管吧。
于是古逸仙站起身,强行和花涧墨换了座位。
小姑娘站在椅子上姿势没变,微微低头看着满脸错愕的花涧墨。
“花哥哥是来和我比什么的?”
“比……我不是和你比试来的。我是突然想起秋风节的传说,话说古时候有一个……”
花涧墨决心把小公主念睡着。
然而他现在的声音真不适合做催眠曲,哪怕大家都在慢慢习惯。
“……花哥哥,他们都在笑你。”
小姑娘坏心眼的一指其他人。
花涧墨脸色一红,回头果然看到其他人捂嘴偷笑。
然而他们笑得不是花涧墨,而是奶凶奶凶的小公主。
这误会可闹大了。
“有什么可笑的?我的现在就是他们的将来。”
大家都是少年,都会有明显的变声沙哑期,五十步笑百步吗?
“将来太遥远,为什么不是现在呢?花哥哥,跟他们喝,让他们嘲笑你。把他们都灌趴下,明天起来都是变声期,看他们还笑不笑?”
小姑娘挑眉讪笑,蹲下身一把搂住花涧墨的肩膀,贼兮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
花涧墨立刻倒酒,然后发挥满腹经纶,行酒令正式开始。
他一个人,能吊打他们五个。
趁着他们混乱,小姑娘又偷到两杯酒喝。
然后,她就直接爬上桌子。
金丝雀色的裙摆翩跹,两只喜鹊便在桌上飞起。
小姑娘就踩在碗碟中间缝隙,小心却美丽的跳起舞来。
少年们怕她滑倒,齐齐动手将桌面收拾干净。
之后就一起笑着看她撒酒疯。
小姑娘跳的舞和宫廷舞姬完全不一样。
更贴切来形容,她就是单纯的转圈蹦跳,就像一只落在屋檐上玩耍的小鸟,精灵可爱。
季成泽拿筷子敲桌沿,打着节拍陪她一起疯。
直到颜启盈蹦累了坐到桌上,她之前吩咐宫女让小厨房做的裁罗胜酥山也到了。
这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宫廷糕点。
松软的奶糕上面,是大量彩色酥油画。
白底青山朝阳海面大雁。
颜启盈醉的手都抖,却还是拿起小刀子,准备切糕点。
“公主,我来切,我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