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水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那个魔教高层扔解药过来时轻蔑又带着恶意的眼神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可那又怎么样,她总有一天,会将这些人,这些不顾她意愿,擅自决定她人生的人全部都踩在脚下。
她练刀时所受的痛苦,全靠这些撑下来的。
她想反抗。
她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将就过一辈子。
目送吕岩带着人离开,花照水将解药给爹娘服下,这才给别人解毒。
恢复了内力,花庄主复杂地看了花照水一眼,先去处理山庄的事情,而花夫人则拉着花照水的手不松开,摩挲着她的手心疼得厉害。
阿照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可现在她手里的这只手却布满了伤痕和茧子,尤其在虎口位置,厚厚的茧子告诉她这段时间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花夫人细心,花庄主还没来得及发现的事情她已经发现了,“你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
花照水没有缩回手,任由花夫人握着,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娘,我饿了。”
花夫人所有的询问都在花照水的笑容中咽了回去,拉着她的手离开演武场,“……好,娘去给你做饭,都做你最爱吃的。”
“好,不给爹吃,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谁也不给。”
花庄主先安排好山庄的琐事,然后回到他们的院子,让其他人都下去,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一家三口。
花照水正在吃东西,花庄主坐到桌子边,也有点饿了,找了一双筷子也准备先吃点东西再说,结果他还没夹到,就被花夫人伸手打了下手臂,疑惑地看过去,“夫人?”
“这是给阿照做的,你不能吃,你等会儿去叫人重新送点饭菜上来。”
花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