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班茗说它们往楼上去的时候,护士的脖子终于缩了回去,它愤怒地伸手举起一辆担架车,冲着格子砸过去。
班茗连忙躲开。
它的力气大得惊人,担架车和格子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担架车被反弹回来,重重地贯在地上。
护士飞快地从停尸间离开,朝楼上跑去。
被它扔过的担架车可怜地躺在瓷砖上,铁架子悉数扭曲,还有几根栏杆断裂掉,插在了瘪下去的格子上。
纳叔佩服地拍拍手:“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有劲的nc。”
班茗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了纳叔,你怎么到地下一层来了?你没和苏哥一起?”
纳叔一只手握住散架的那辆担架车支棱出的一条腿往外拽,回道:“我本来是说好和苏哥王二傻一起查三楼,后来刚上三楼,苏哥和王二傻就不知哪儿去了。”
他终于把担架车移开,站在铁架子跟前,继续搜索格子,“我就自己在三楼来回逛了一遭。结果怎么着,病人该在屋里的在屋里,该溜达的溜达,尽头的院长办公室里更磕碜,连个家具都没有,更别提人影了。”
“又是一块木头。”纳叔把格子里的发霉木头掏出来扔到一边,“我觉得三楼不能有什么线索,干脆就下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班茗走过去看纳叔扔出来的木头,听纳叔在他一边半开玩笑道:“怎么样,要不是叔下来,你恐怕就交代在这儿了吧?”
班茗的恭维张口就来:“可不是嘛,多亏了叔,救小的于水火之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哎等等纳叔……”班茗忽然捏着木头,眨眨眼,“这木头上……刻的是不是字啊?”
纳文川一听,立马忘记了自己想好的扯淡话,蹲下来伸头看班茗指的地方:“嘶,好像还真是字。”
木头发霉太严重,又被不知什么东西啃过,表面除了划痕就是凹陷,班茗能看出上头像是刻过字,多亏了夜视功能。
他的手指抚过刻痕,皱眉道:“师父……什么什么,不,什么——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