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旦拉着铁刀起身,铁刀不堪承受他的重量,在薛旦飞跃到两三米时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薛旦面色不改,另一只铁刀被他向下甩去,嗡鸣着竖直扎入荒地,他推住那只铁刀,只在空中稍滞,便继续上飞。
薛旦一伸手臂,直接捞住头顶的二层合金网,一翻身,就着卢卡斯撞出的破裂处,下降的铁刀转回,打飞卢卡斯弹来的几根铁针,叮地卡入一层合金网格。
薛旦紧接着挺身跃入。
卢卡斯不急,他手中牢握灰鸡蛋大门的联结,轻松地在三层合金网之间遛薛旦。
遛了几轮,卢卡斯重又回到三层合金网里面,他特意停下脚步,等薛旦的铁刀从他头上呼啸而过,再推——
不对……
他这个位置,是给自己下出了一道死棋。
薛旦的铁刀刚巧能卡到头顶的合金网——
这念头刚在卢卡斯的头脑中形成,薛旦便已经从上次被撞出的破洞中掉入,他的铁靴重重地踏在卢卡斯胸膛上,卢卡斯只来得及甩出手腕中的一根银针,看它似乎是没入了薛旦的脚腕,手中的联结就被震松了。
他的视线昏花,脑中尖鸣,还不等他勉力回神翻身,无味的液体便从他的耳朵、嘴巴、鼻子中争先灌入,被腐蚀液侵入的眼珠激起原先被铁潮灌入后留下的眼疾,剧烈的疼痛顿时充斥大脑。
在这疼痛之中,卢卡斯的脑中神经骤然叠加一层剧痛,他来不及细思,下意识就想要摆脱这种痛苦。
卢卡斯闭紧双眼,跟着冲出的腐蚀液奔流出很远。
他勉强拼起意识,屏住气息,身体慢慢上浮,终于把脸露出了水面。
卢卡斯想要睁开眼睛,可他刚刚把睫毛张开一条缝,那种钻心的疼痛又从眼神经处爆炸开。他赶忙又死死地闭住眼睛。
这条腐蚀液形成的大河流速慢了些,卢卡斯赶忙忍痛睁开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定位下游河中的一棵大树,一口气游过去,抱住树干,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