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鲍雷顿也醒了,细细簌簌地坐起身,接着没了动静。
鲍雷顿一定也看到了这些东西。
高望不敢动,更不敢去拿起那封信。
先遣队员们都按着长期形成的生物钟一个个醒过来,接着也都一个个瞪着奥利德留下的东西,一动不动。
最后是薛旦走过去,抽出了被压在最下面的兽皮纸。
他简单地浏览过,对着一地的物品,把紫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白色的横线。
鲍雷顿伸出手,嗓音沙哑到几近失声:“我看一下。”
薛旦把兽皮纸递过去。
鲍雷顿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还有点茫然,接过薛旦手里的那张兽皮纸,像读御批的文件一样往下看。
“同志们,我这两天给大家拖了不少后腿,就先离开了。估计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是走不出降温区了,反正早晚都会死在路上,就没必要再消耗大家的时间。
我把兽皮留给你们。多披一层是一层,如果带着不方便,这玩意凑合凑合也能吃,家人们多挺几天。
我出走也不是矫情,我的脚趾头前天就冻掉了,我估量着肯定没法活着离开这里,才会离开。
以上是我的一些叮嘱,下面我会写一些自白,如果哪天你们找到了承接我们文明的地方,请替我保存下这些自白。
首先,我不是个品德高尚的人,我很受用于凌驾人上的感受,也喜欢身居高位折辱他人。
我们家族曾经是玛丽莲二世指派的专妓,一直到玛丽莲六世被安娜一世取代之前,我们家族已经成为了男妓女妓的五大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