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妃闻言,神色一颤,眼帘低下去,身上也好似突然失去气力。
脊背都垮下去三分。
“所以啊,母亲大可不必在本王面前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燕家女的事,母亲也不要多嘴。”
萧执说着,在床栏上敲了敲,示意外头的人进来服侍。
太妃神情紧绷,定定看着他。
卧榻上的儿郎,松散地靠在床栏上。
眉眼精致却带着天生而来的,锦绣富贵里养了十几年也未曾退却的冷淡。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太妃轻轻叹息,沉默片刻,缓缓道,
“是,那孩子靠近你,是我放纵的。”
太妃前两年病如山倒,眼下虽是恢复了些许,可身子实际上大不如前。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趁着还有些精力,总想再安排些事情。
燕飞的来历,太妃心知肚明,放眼望去,当真是无依无靠。
女孩儿养在身边这么几年,比亲孙女还体贴孝顺。
人心都是肉长的,太妃怎能不为她多着想些?
犹记得当初,她刚来到王府的情形。
不会笑,也不会说话。
白天总是趴在窗沿边望着天边发呆。
夜里也时常不睡,点一盏灯在床头,一坐就是一整夜。
就算偶尔睡着,也时常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