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宴席,自然是匆匆散了场子。
关起门,关起门,太妃干了一大碗清心安神的汤药。
对着黑面阎王一般的好大儿骂也骂不下,打也打不了。
只能如赶苍蝇般地将他赶走。
想要留下燕飞时,
黑面阎王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叩着轮椅的把手。
淡淡道,
“她可是要留在我身旁侍候我的,我回去了,她自然也要跟着我。”
声音里有怒气,不容得人拒绝。
没等太妃想好说辞,他已经吩咐燕飞道,
“推我回扶风馆……”
泛白的拳头打开,握住椅子把手。
燕飞无奈地看了眼太妃。
是她多心吗?
今天的昭阳王除了叫人捉摸不透外,还带着几分奇异的感觉。
两人都是寡言之人,回去的路上,只有车轮压在石板路上的轱辘声。
“今日搅和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很生气?”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状似不经意。
燕飞眼神微微闪动,道,
“自然是生气的。本以为王爷的腿有望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