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初,燕飞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随意换上衣裳。
捧着洗脸水往正堂走去。
这样早过来,门外的侍卫很诧异,将她拦下:
“姑娘这样大早过来,王爷还不曾起身。”
燕飞眯眯眼,隐忍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王爷吩咐,要我过来服侍他起身。”
“我去叫他起来。”
这院里的侍卫,有一个算一个,都被罚了俸。
侍卫不敢放行,言明要等王爷醒了才能进去。
看看时辰还早,燕飞端着水,站在一旁。
这扶风馆的侍卫,有一个算一个,前两日都被罚了俸。
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
只是,没等一会,里头传来了闷闷、凶狠的声音。
“站在外面干什么?等本王去请你进来吗?”
声音凶狠,活像地府的恶鬼之音。
侍卫一边示意燕飞赶紧进去,脚慢慢往后缩了缩,生怕被王爷的怒火波及到。
燕飞推开门,正巧碰上萧执艰难地去够床边立柜上的东西。
哎呀!滚到脚踏上了。
燕飞连忙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上前将他抱起,放在卧榻上。
“是谁叫你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的?”
全然忘记刚刚是他让燕飞进来的。
滚滚怒意涌上胸口。
这怒意到底是来自于羞耻,还别的,无法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