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敢招惹一疯子，因为疯子根本不会顾及自己的后果，就像季厉根本就不在乎公司会输掉几个利益点。

他只要对方输。

顾霍等了两秒，才听到季厉阴冷的声音：“棠糖呢？”

顾霍垂下睫羽，在眼睑处晕染开淡淡的青影，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浴室，“她……在洗澡。”

季厉点在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顿，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唇角，“好，那我等着。”

他现在是着急也没有用，他进不到山里，只能够等到天亮后。

两个人就这样举着手机，谁都没有要挂电话的准备，好在棠糖洗澡的速度快。

棠糖打开浴室的门，脸被热气熏染的终于有了些许的红润，眼眸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柔和了她的五官，即使面容依旧美丽，但是没有那样强烈的攻击性了。

顾霍目光微微向下移，见棠糖依旧穿着他的衣服，一丝怪异的情绪在心头晕染开来，他轻颤着睫羽低下了头。

原本衣服就已经很不合身了，顾霍还用那样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棠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太大了，而且有点丑，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就不能够挑剔什么了。

顾霍声音低沉沙哑了不少，他将手机递了过去，但是却没有看棠糖的眼睛。

“找你的电话。”

就算这手机必须要交到棠糖的手中，顾霍也不愿意亲口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何况是对棠糖心怀不轨的男人。

顾霍将手机给了棠糖之后，他就走进了浴室，他不是不想知道季厉会和棠糖说些什么，但是他不屑于去偷听。

何况他都打算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