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很期待棠糖会回来找他，所以才会在站牌等了那么久，明知道棠糖可能不会回来了。

他越说越轻，棠糖甚至没有听清最后几个字，但是看到了季厉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

之前从小说中她就了解过季厉因为长期的虐待，心理有些扭曲，可是从来没有想到季厉会用那样不舍防备的目光说出类似于“自己不知道恨是一种什么感受”。

“糖糖。”路莹刚换好衣服，便看到棠糖在和季厉说着话。

对于季厉这个人，她在宴会上见过他一面，印象说不上坏，但她知道季厉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容易接近。

更何况陆景辉一直和季厉不对付，这就让她更担心棠糖了。

季厉一个目光都没有给走过来的路莹，忽然觉得刚刚还不错的心情被人给打断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还有什么想要的吗？虽然当初你没有回来找我，但是我答应你的都作数。”

他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但对于棠糖带给他的感受，他一直难以忘怀。

……

作数？

作什么数？

给她洗衣做饭，让她随便欺负？

“你确定？”棠糖丝毫不受季厉身上凌厉的威亚，弯起好看的眉眼。

季厉小指无意识的弯了一下，“嗯。”

路莹一边做着美甲，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等在一旁的季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