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手从脸上滑落,她满脸眼泪看着沈韫。
沈韫说:“他应该劝过你。”
安夏竟然没说话,她别过了脸,没再看沈韫,蹲在地下,目光落在厨房的一处角落。
沈韫说:“你不听,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就是意料之中吗,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安夏没想到,沈韫没有安慰过自己半句就算了,竟然还说出这样冷漠的话。
她从地下起身,哭着问:“你什么意思?”
沈韫说:“什么意思你很明白。“ 沈韫关上冰箱门,要离开,安夏一把拽住他:“沈韫,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沈韫停住,侧脸对安夏说:“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安夏,你以为你们家还有救吗?”
沈韫的眼眸里,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
安夏怔在那。
“你父亲,你以为他还能逃掉吗?无论哪一方,他的命运都已经定了,现在只剩下时间长短的问题。”
安夏哭喊的问:“难道你让我做那个亲手把他送去监狱的那个人吗?!我是他的女儿!我怎么能够这样做!你以为警察查清楚了这一切,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韫说:“警察不查,就会有好下场是吗。”
安夏说:“你不知道后果吗?如果我爸回来,就是死路一条,我不相信你会眼睁睁看着她进监狱。”
沈韫说:“相比起让她在漩涡里挣扎,我更愿意让她着落。”
着落?
“我不会让她越陷越深的,在她尚且能够抽身,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都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最后,她是怎样的结果,都比她在这条路上越来越失控迷失自己要好。”
沈韫在说这句话时,目光竟然是安静,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