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主任也拍大腿,兴致勃勃:“没错,学校放假了,刚好这个寒假你们就在里面好好做糖吧。”
田蓝犯愁:“那桌椅板凳清在哪里?”
大队书记莫名其妙:“哪儿来的桌椅?不都是从自家的板凳吗?”
田蓝这才翻出了原主的记忆。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也不用担心没有桌子怎么写字。因为这时代的小学生用的是石板和石笔,直接架在腿上就能写。不到考试的时候,学校根本舍不得用一张纸。
她点头,露出了诚心实意的微笑:“太好了,那就多买几口缸摆在学校吧,先凑合过这个年再说。”
公社主任兴致勃勃,主动建议:“你们学校太小的话,镇上也有中学嘛!反正都在放寒假,你们去镇上制糖也行。”
大队书记赶紧喊停:“算了算了,太远了,娃娃们有来回跑的时间,能多做不少糖了。主任你放心,我们赵家沟大队上下社员肯定全心全意支持知青们的制糖工作,保证完成任务。”
当他傻?糖坊搬到公社,那还是他们赵家沟的产业吗?虽然说社会主义新中国,大家不分彼此。但他们庄稼沟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有点儿基业了,凭啥还让公社伸手啊?
公社的日子可比他们大队好过多了。
好在主任虽然有些遗憾,倒没有紧追不放,只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要把这个工作当成重点来抓,关心留守知青,支持留守知青,抓革命,促生产,是我们现在工作的重中之重。”
田蓝可没空听领导现场即兴演讲,赶紧喊了两个人去学校看情况。糖化缸得维持在55c左右的温度,才能保证蒸熟的玉米芯搅拌烤麦芽乳之后,顺利完成糖化过程。
临走之前,田蓝又跟公社主任要保证:“做糖需要大麦发芽,希望粮站能够给我们些支持。”
这些天,真正让她犯愁的原料只有大麦。本地大麦种的不多,她已经将赵家沟的大麦都搜刮的差不多了,也不晓得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不料公社主任还没发话,王科长先帮忙牵桥搭线了:“大麦不是问题,我知道青山农场种了不少大麦。”
原先这些麦子是用来做啤酒的。后来那几年造反派说喝啤酒是资本主义腐朽堕落的象征,愣是将啤酒生产线给下了。农场种植的大麦也失去了销售渠道,索性都分给职工消化了。
现在,如果有人愿意过去收购大麦,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