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虽然珮苓两国败给了滇国,但乔筱扬知道用不了多久,乔云谨一定还会带着人卷土重来。
“你到确实是不贪心,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那时候吗?”季禺冷笑。
“看不到吗?”乔筱扬的声音很轻,似乎在惋惜又似乎无所谓,“听说轮回了便不会再记得上一世的事,下一世做一棵树、一只飞鸟也没什么不好。”
“但我偏要你看着乔云谨大败的样子。”季禺讥诮地看着乔筱扬,“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背叛?”乔筱扬冷笑,“谎言能够换回的只有谎言。你以为你能决定我的命运,可不想我这颗棋子不愿意乖乖待在你下的地方,我宁可身碎你又能如何!”
“谎言?棋子?”季禺气极反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真是愚蠢至极才会相信你!”
季禺直接转身离开。很快就有人过了封了这间房间,如此不屑于解释的软禁。
被气极的季禺直接去了刑房,在那里活活抽晕了好几个珮国的俘虏才微微冷静下来。
可尽管如此,他周身冰冷的气息还是让人退避三舍。
“主上,您不向主母解释一下吗?”dg着季禺冰冷的视线,墨九硬着头皮道,“您在主母走后就迎娶了延陵容,主母也许是误会了。”
季禺的手一顿,神色莫名,“她会在乎我娶了谁?”
“属下认为,主母对您不是没有情谊。”
季禺没有出声,由于沉思眉头紧皱在了一起,但起码身上的气息和缓了一些。
“她走后,国主突然病危,为了稳住局势和延陵容成婚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无论如何我都娶了延陵容,这该如何解释?”
深深的叹息泄露出季禺心底的愧疚,刚刚的盛怒更多的还是由于心虚。
因为觉得自己先背叛了对方,所以不敢奢望也不敢相信对方还会等在原地,可真的看到了对方的背离却依旧觉得愤怒。
“主上,无论如何主母身上的蛊毒都不能再拖了。”墨九担忧道:“属下替主母诊脉时发现蛊毒已入五脏,再不救治就回天乏力了。”
季禺垂下的手倏地一紧,心头又是一阵急火。
竟然发作成那样也不愿意回来找他,她就真的这么不怕死吗?
月光温柔地洒在熟睡人的身上,玄铁的面具在月色下透着孤寂的冷光。
竟连熟睡都不脱下面具。季禺放轻了脚步走近。
一在战场的边缘找到晕在马背上的乔筱扬他就很想揭下这张冷冰冰的面具一睹思念已久的面容,但一发觉到被蛊毒折磨的异常虚弱的脉象他却又突然不敢揭开了。
玄铁的面具终于还是轻轻话落。如昔般美好的娇容五官不改,面色却青白的像鬼魂。那一头让他爱不释手的长发变得毛躁,黑色间还悄悄夹杂了很多白发,一抚竟落了满手断发。
季禺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吗?
太陌生了,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不该是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
怎么会这样?
此时此刻季禺才明白他为什么不敢看,因为看了,他就觉得愤怒,窒息般的愤怒。
不断收紧的手在玄铁面具上留下了深刻的指印。( )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