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的呼喊让人不由想要吟唱——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此战对珮国来言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寸草不生的荒漠让士兵口干舌燥,粮草成了首要的问题,而穹裕边之后却是绿洲,滇国士兵个个龙精虎猛。
更何况珮国的边关居高临下,占据着易守不易攻的地理优势。
旌旗猎猎,战争一触即发。
一身白衣,面覆玄铁面具的苓国帝师在数万将士里是如此的醒目,那道临危不惧的身影狠狠刺痛了城楼之上滇国驸马的眼。
两目相接。一个难以置信,一个冷漠如冰。
终究是想不起藏百~万小!说里的日月了,他们,都已经站在了各自的对立面,不战不休,不死不休。
“主上”墨九震惊那个置身两军之中的身影,“那是主母?”
“延陵容才是我的结发妻子”季禺冷冷道,“你口里的主母又是谁?”
“主上,属下知罪。”墨九跪下,眼底盖不住的震惊和担忧。
这两人怎么会成为敌对的两方?煎心也不过如此吧……
“乔铮这样的良将已经死在佞臣之手,你们还有谁能来率领这些苟合之众与我一战?”九将军的话里有对滇国的不屑更有对乔铮之死的惋惜。
乔筱扬抓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眼里更冷了。
滇国一方死闭不出让珮国将士鄙夷不已,纷纷挑衅地击打着盾牌叫嚣。
“将军,他们闭门不出怎么办?”副将担忧道。
这样的地理环境他们惟有速战速决,越拖下去不用滇国出兵他们就自己拖死了。然而滇国的人好像清楚他们的窘境,无论怎么挑衅都是闭门不出。
“给我弓箭。”
突然一道清凉的声音在将士间响起。他们惊讶地看向那个从不干涉战役的苓国帝师。
“替帝师拿来弓箭。”九将军毫无迟疑。
“丫头你要干什么?”鲁达不解但还是自动自发地挡住了乔筱扬身前。不用国主下死令他也绝对会把自家帝师安然无恙地带回苓国。
“鲁达,让开。”
乔筱扬冷漠得没有情绪的声音让鲁达一愣,慢慢勒着马走到了一旁。
使劲拉弓,搭箭,绷紧了弦对准城楼之上的那个身影。一身玄衣,温润如玉,可为何偏偏对她如此绝情?
扬儿,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开弓。季禺衣袖下的手死死捏紧,眼神不躲不闪地看向一触即发的箭。
季禺,我,下的了手。乔筱扬闭上眼,手上一松。
“小心!”
急如骤风的箭矢直直地想着城楼之上而去,惊呼声中,延陵容突然推开季禺,箭矢穿透她的肩膀,瞬间脸色苍白的延陵容满足地跌进季禺的怀里。
“容儿——”
焦急的声音让乔筱扬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果真是生死相依,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