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渤戚这幅不伦不类的样子,所有人都是一阵惊讶,忍不住细看这是哪家姑娘,一细看之后,人人都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妆容简直能让人恶心得好几日不敢入睡就怕一闭眼就能想起那张作呕的脸,也不知是谁化的妆,竟然能把人弄成这幅样子。而且这好好的男人干嘛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有碍观瞻,简直有伤风化。众人鄙夷地摇头,对着白渤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白渤戚气得心脏一阵阵抽痛,五内俱焚,“看什么看?都滚开!滚开,贱民!”
见人群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乔筱扬轻咳,众人立即有眼色地安静下来,看戏也讲究素质啊。
“诸位,这位是宁国府上的白渤戚白公子。今日我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个赌约,还请众位公证。”
“这位姑娘,我们自然愿意做公证,只是不知这是打的什么赌啊?”众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乔筱扬还没来得及回话。“你个昏医,骗子,贱女人!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绕京城走上一圈的,你快把我送回去,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白渤戚急得眼都红了,今天自己要是真的顶着这幅尊容在京中走上一圈,那今后他是真的没脸再在京城混了。
“用不着你自己走。”乔筱扬岂容白渤戚反悔,向着人群外扬声道,“店家,快过来吧。”
语落,一个老人牵着头驴子穿过人群,好意提醒,“姑娘你真要买我这头老驴?它已经不得劲了,连走也走不快。”驴的主人本打算把下了磨的老驴杀了,结果这个少女竟偏要买这头老驴。
“多谢店家提醒,只管给我就行。”要的就是走不快的,好不容易有游行的机会,当然应该慢慢走让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乔筱扬牵过老驴,直接把牵绳绑在了轮椅上,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绢,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三月十日,于花满楼收受贿赂三百两,此银原为赈灾只用,因此徒添数千饿殍。五月十三,强抢民女,女不从,挟持其弟作要挟,毁人贞洁,害一家人家破人亡。六月二十……白绢上全是白渤戚做过的丧尽天良的罪状。
乔筱扬拿着白绢走近白渤戚,一刀割破他的食指,白渤戚看着血手指吓得直尖叫。乔筱扬不耐烦地抓过他的手,压着让他在这份认罪书上画了押,然后把白绢绑在了他的身上。
一声吆喝,驴子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拉着轮椅,驼着白渤戚向前走去。人群自觉地给人让出道来,跟着往前走。
“竟然做了这么多恶事,真是死有余辜!”
“就是,杀了他才好!”
“正法!正法!众斩!众斩!”群情激愤,不由自主地呼喊起要求对白渤戚斩首示众。
白渤戚就这么绕京城走了一圈,他的罪状也由此传遍了全京城。白绢上的罪状有理有据,根本容不得白渤戚再辩驳。一时白渤戚的处境变得极其艰难,因为这是甚至在朝廷上也掀起了风波,刑部也正式受命调查实情。
宁国府里,终于回了府的白渤戚却一点也安心不起来。“该死!”又一只杯子被盛怒之下的白渤戚丢在地上,碎片四溅。小丫鬟胆战心惊地蹲地收拾。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宁国公一把推开白渤戚的房门,大步走进。
他的身后,宁国夫人一脸担忧,“戚儿,别闹脾气了。现在刑部都介入调查了,赶紧过来好好求求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