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吃!”然而白渤戚只吃了一口就连连往地上吐唾沫。
“不好吃么?这些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啊”宁国夫人拿手试了试碗碟,不悦地看着川儿,“果然凉了,明明告诉过你要护好食盒的。”
川儿垂目不语。宁国公府到城外就是坐马车也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哪里有办法保证饭菜不凉?
“奴婢这就回去换个来。”
“还不快去!”白渤戚一把挥开碗碟,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被赶出了破庙走不远的乞丐们直了眼看着和碎片混在了一起的饭菜,暗暗吞着口水。
“是,奴婢这就去。”川儿焦急地跑出破庙,快速跑向宁国府的方向。然而才刚走出没多远,她就颈后一疼,软到在地。
乔筱扬轻轻把人放倒在地,谴责地看着一直闭目养神的墨九。这人真的只是来看戏的吗?都不知道搭把手。也不知道墨九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计划的,自己一出乔府就发现有人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后,还丝毫不加掩饰,像是唯恐自己察觉不了似的。
察觉到了乔筱扬的目光,墨九毫无起伏的声音,“你不是做得挺顺手?”
懒得和这个心里只有宫主之命的冰山计较,乔筱扬轻轻跃上墙,继续观察破庙里的情况。
看到白渤戚依旧气焰嚣张的样子,乔筱扬忍不住愤愤道:“泯灭天良,猪狗不如。”
“难道你还指望这样的人能自省不成?再说你也压根不会什么点化人向善的闲心。”随行做保护而不得不跟来的墨九在乔筱扬身后凉凉道。
乔筱扬没好气地瞪了眼墨九,“墨总使大人,你自己不请自来也就罢了,都是来白白看好戏的了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乔筱扬咬牙切齿。初见墨九,他就是个闷葫芦,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出言夹锋了。
哼,墨九抱剑冷哼。
说到底还是心气不顺才言语带刺,墨九心下也满是无奈,宫主明明甚是关心乔筱扬却偏偏不肯自己来找人,而且派谁不好,非要派他来整日随身保护,想到回去以后还要事无巨细地向宫主禀告乔筱扬今日做了何事,见了何人,墨九的脸色忍不住又冷硬沉暗几分。
“宫主让我转告你:若你真有那个挣脱棋局的能力,许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又有何不可。”
传话才是墨九来的最大目的,以乔筱扬的能力不害人就不错了哪里用得着他保护。
闻言,乔筱扬的身形微微一顿,什么也没有说,但脸上还是扬起一丝会心的笑意。
“走吧,该让白渤戚兑现诺言了。”乔筱扬率先向破庙走去,墨九不发一言地跟上。
白渤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不顺心过,被打断的腿还在隐隐作痛着,可偏偏有人却跑来提醒你,你还需要绕着这个偌大的京城走一圈。这么一圈下来,自己的腿还能有康复下地的那天吗?
“怎么?白公子是不打算履行赌约吗?”看着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娇颜,白渤戚一阵为难,自己别的都不在乎,可唯独在美人面前丢面子的是他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