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乔小姐三思慎答。”秀才虚虚抬手,斜眼相看。
延陵容一直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自己本不欲参加这个雅集,只是兄长早已到了纳妾室的年龄又不肯收下母后挑选出来的人,好说歹劝这才随同自己来了乞巧节,也不知道谁能入了兄长高傲的眼?
但不管是谁,此人绝对不能是乔筱扬。延陵容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夫子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乔小姐的箫技已经令人叹服。”
言下之意,乔筱扬该量力而行,别自以为箫技过人就目空一切,不懂装懂徒惹人笑。
场外不少人都是赞同地点头,倒是延陵扈暗含不虞地看了延陵容一眼。
“诚如公主所言,品重于才貌。”秀才一副苦口婆心规劝的样子。
“装腔作势,真是做作。”场外,见着乔筱扬被针对为难,乔牧冶一肚子火,“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还谈气节。再聒噪,本小爷让他从此在科考册上消名,小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欺负了?”
“自然轮不到他人。包括”乔云谨的眼里也是闪过一抹冷光,不过想到筱扬那些整人的手段,他又恢复了不急不缓,倒是牧冶,什么时候如此关心筱扬了?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云谨你看着我做什么?哎,你可不能如此不厚道,我对小丫头那可是比对亲妹还亲,天地良心啊。”
“据我所知,乔兄家中没有兄弟姊妹。乔兄似乎还未有婚约?”
“那是比喻,比喻好么?云谨你要懂得变通嘛。”难得的,乔牧冶微微红了脸,又故作镇定地轻咳了几声,“料小丫头也难被人欺负了去。”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此事不急,乔云谨别有深意地轻笑,转开了话题。
看两人轻松玩笑的样子,或许心里也没有那么为乔筱扬着急。
花庭里,场上的气氛却是愈来愈紧张,群愤难平,所有人都在等着魏老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赶出去。
然而急步上来的魏老接下来的行为却是令得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