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会试年。我本想来说科举考试里能会发生的变故,我们趁此时机可以做点什么。是你,鬼扯到选秀年上,还说起什么假孕演戏。这种时候,你说怎么谈正事?“
胤禛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
不对!这视角变成他坐着,必须抬头仰视站着的老鬼。哪管什么礼数,索性生拉硬拽把人给拉回摇椅上坐着。
武拂衣没有拒不配合,但人坐了下来,依旧不认为带偏话题的主要责任在她。明明是胤禛说话不够直接,摆出让旁人自行琢磨的态度。
“如果你一进屋就开门见山,我能想偏?”
武拂衣紧接着道,“何况,你板着脸转身就走的起因还没交代清楚。给你个机会,有事往直接了说。”
话赶话至此,胤禛反倒是没法直接问了。
一旦提问「你以前是男是女」,就彻彻底底暴露了他纠结反复的心情。
“是,我的错,不该一言不发就走。”
胤禛甚至不惜低头认错,只为转移话题。
“不浪费时间,说正事。何焯进京之后,与老八似乎走得有些近,至少在酒楼一起吃过三顿饭了。”
武拂衣没有立刻接话,而深深瞧了胤禛一眼,仿佛要看穿他为何而情绪别扭。
胤禛视而不见,自顾自继续道,“何焯与南方文臣的矛盾不可调和。虽然与本次的主考官熊赐履没有直接冲突,但与南党一派的徐乾学、翁叔元的关系极差。”
何焯没考中举人,是他揭发了徐乾学操纵江南乡试考场。
他到底身负才学,辗转到其他地方继续发展,被翁叔元收入府中做了学生。
当时发生了汤斌被问责事件。
汤斌不愿依附明珠,更不想选边站明珠与索额图之斗。多次与明珠党冲突之后,被冠以莫须有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