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大看到了施予,施予乃是梁勉一手带出来的,如今在天和钱庄内掌管着要职。
梁大瞬间就朝着施予冲了上去,想要讨要个说法。
可施予却似笑非笑看着他,如此讥嘲的神情,是梁大从未见过的模样。
施予的口吻轻飘飘的,还透着鄙夷:“大少爷,老爷已逝世,施某以为,梁府还是安安分分,等着每月领天和钱庄的分红就是。至于钱庄的大权,呵,还是莫要肖想了。”
梁大急红了眼:“那大权本就是我父亲所掌,哪怕我父亲逝了,自然也该由梁家继任!”
施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太贪心可是很危险的,大少爷。”
话音未落,他眼神瞥了眼角落的小厮。
小厮心领神会,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将梁大给轰了出去。
后来梁大还尝试过去京兆尹那报案,可连京兆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
眼看父亲的遗体不能再拖了,梁大无助之极,终是放弃挣扎,择日发了讣告,总算定下了下聘的日子。
这些消息被阿刀当做谈资,全都说给了范灵枝听。
范灵枝摸着下巴,想了许久,终是笑了:“这天和钱庄,怕是变成国企了。”
阿刀有些好奇:“何叫国企?”
范灵枝对着阿刀眨了眨眼:“大概就是跟皇姓的意思。”
阿刀对着范灵枝竖起了大拇指。
等到了梁勉发讣告那日,范灵枝换上了纯素的衫裙,脂粉未施,独自带着阿刀去了梁府吊唁。
这一日,梁府上下倒是显出了难得的和谐,一齐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客人。
天和钱庄到底没有撕破窗户纸,这一日,上下当家们和各个掌事,以及和梁勉有过交情的顾客,全都来送梁勉最后一程。
只是让范灵枝意外的是,轮到自己吊唁结束的时候,却发现梁夫人高氏,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