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唯一的依靠也倒了。
如今到了京城,京城浮华,他更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努力挑灯夜读,便是为了在年底的会试,金榜题名。
倘若他真的能参加这样的书会,对他来说,绝对只会是一件大好事。
穆秀秀一眼就看出了宋亭玉的豫色。她又轻笑起来,声音透着蛊惑:“宋亭玉,你以为我是在做好事?”
她‘切’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潜力,我曾读过你的文章,确实有实力。”
穆秀秀:“我也想你能在科举之中一举成名,等你日后入了翰林院从仕,我希望你能投靠我父亲名下,为我父亲效力。”
她声音不重,可说出的话却极有诱惑力。
宋亭玉眸光微闪,鬼使神差的,他到底是接下了请柬。
穆秀秀满意离开。
等回了别院,宋亭玉望着这张请柬怔怔出神。
等到天气稍晚,他母亲来给他送来饭菜,便看出了宋亭玉的反常之处。
范云有些疑惑:“玉儿,你在想什么?”
宋亭玉回神,轻笑:“只是心底有些疑惑罢了。”
范云见儿子瞥着那份请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道:“为娘的没有读多少书,可却知道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
宋亭玉颔首:“儿子知道了。”
范云叮嘱宋亭玉好好吃饭,便不叨扰,直接退下了。
等到深夜,宋亭玉到底不再纠结,而是将这请帖压在了砚台下。
这书会他必不能去。若是去了,便是相当于接了左相的橄榄枝,他尚未入仕,便稀里糊涂站了队,搅进了朝堂复杂派系,这对他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宋亭玉出了门,极其罕见地直奔范府。
阿刀很快就来禀告,说是宋亭玉来了,说要见主子一面。
范灵枝依旧在刺绣,闻言,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让阿刀将宋亭玉请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