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旁的范宗先反应过来,当即沉了脸,拧眉道:“枝枝,你这说的什么话?”
范枝枝眸光凉凉地瞥向他:“怎么,有意见吗?”
范宗这老匹夫差点气得不行,竟作势想冲到范灵枝面前,可谁知他才刚往前走了一步,身侧的阿刀已瞬间闪了出来,挡在了范枝枝的面前,满脸阴鸷地看着他,吓得范宗好大一跳。
他嗫嗫后退两步,嘴中却仍说着:“这不孝子孙,真是有辱门楣!”
阿刀眸光阴恻恻的:“你在说谁?”
范宗被阿刀身上的杀气吓得后退两步,他结巴道:“你、你这刁奴——”
范灵枝坐在椅子上笑得从容:“祖父,我这奴才啊,除了我,可不认别的主子。”
灯光下,范灵枝笑着的样子,莫名带着惊悚。
范荣见状不对劲,急忙拉着范宗走了,一边对阿刀道:“你急什么,父亲不过是唠叨了两句罢了!”
范家一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了,见状,急忙都跟着范荣的身后,一起退了出去。
薛兰亦是心头有些恍惚,她忍不住侧头看向身后的范灵枝,却发现范灵枝也在看她,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就像是枯井。
她心底猛得一跳,转身就大步走出了客厅。
薛兰住在了明心院,和范荣住在一个院子,这个院子距离主院并不算远,且连着后花园,视野倒是不错。
薛兰才刚和范荣回了院内,薛兰便搂着儿子靠在了范荣的怀里,声音娇娇软软:“夫君,你看看方才枝枝的态度,竟这般对待祖父祖母,像个什么样子?”
薛兰幽幽叹气:“可见枝枝是真的被姐姐宠坏了,如今这性子,是越加无法无天了。”
薛兰:“倘若再这般放任下去,不知哪家的郎君敢要她?”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范荣的心坎里,范荣当即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可不是吗,这枝枝的脾气秉性是越来越差劲,偏偏她如今发了迹,身边竟有高人护着,简直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