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后的秀兰慢了两步,范灵枝回头催她:“秀兰?”
秀兰这才捡起柜台上的一只耳环,有些赧然地跟着范灵枝离开了。
范灵枝带着秀兰回了张府,等用了晚膳,范灵枝又换了套暗色的衣裳,只和张氏一人说要出门走走,便独自离开了张府。
她连一个贴身的丫鬟都没带。
范灵枝看似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光是附近的一条街都绕了两圈,这才又入了一家生意极好的轿行。
等她再从轿行出来,已是坐在了一顶小轿子里被抬出来的。
从这轿行内抬出来的轿子极多,任谁都分辨不出范灵枝到底是坐在了哪一顶轿子。
自然,她这般谨慎,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鬼知道有没有人在暗地里跟踪她。
范灵枝让轿夫直奔江庆街的天和钱庄。
江庆街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块之一,必然不可能没有天和钱庄。
一炷香后,轿子已然停在了天和钱庄门口。
范灵枝下了轿子,随着人流进了钱庄内。很快就有个小二围了上来,问她是要取银,还是要存银。
范灵枝径直从袖中掏出之前梁勉给自己的白玉印章,在小二面前晃了晃。
小二神情一紧,紧接着,不等范灵枝说,这小二已十分上道得径直将范灵枝请到了三楼的雅间。
下人们给范灵枝上了上好的银针白毫,而范灵枝才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很快就有管事的进了门来,对着范灵枝拱手行礼,一边恭敬道:“敢问贵客,可是要寻当家的?”
范灵枝对他微颔首:“正是,烦请通报。”
管事的更抱歉了:“说来真是不巧,当家的前两日南下去了苏杭,有些公务需要处理,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回来。”
这管事的长相儒雅,穿着上好的刺绣锦服,约莫三十岁上下,他道:“姑娘可是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