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算是彻底懵了,她根本就想不到张海棠和范枝枝这两兔崽子竟然会这么做!——毕竟这种是不起眼的物件,按照她的想法,根本就没有人会如此蠢笨,买床被褥都如此兴师动众的,毕竟回府第一天就跑出去买被褥,这不是在告诉外人她这个母亲在苛待她这个女儿吗?
这种事,丢的可是整个张府的脸!
秦氏简直是气炸了,忍不住对张海棠道:“你这个刁蛮的丫头!你竟然敢——”
范灵枝又连连后退了两步,害怕道:“外祖父,母亲也是为了枝枝好,外祖父您别骂母亲。”
张氏则急忙将范灵枝搂在怀中,急声道:“父亲别气,也怪我刚从乡野之处回来,不懂规矩,才会想着去外头买被褥……”
此事都已经发生了,张厉除了把这件事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厉咬牙:“海棠,日后你若要支取什么东西,尽管去库房,让管事的支给你就是,无需去外头兴师动众地买。”
张氏低落道:“是,女儿记住了。”
张氏又道:“女儿只是见房内摆着的是棉麻料子的被褥,便以为整个府上的被褥都是棉麻的……因此特意买了三床,便是想着给您一床。”
张厉抽了抽嘴角,敢情他还得谢谢她的一片孝心。
此事说来说去都是秦氏的错,这该死的秦氏,竟让他这般丢脸!
张厉强忍怒意,让母女二人坐下一起用膳,打算等会回房了,再好好和秦氏算账。
秦氏自是感受到了身侧男人的怒意,她就连用膳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她慌忙朝着身侧的亲女儿张月蔷瞥了瞥眼神。
张月蔷心领神会,连忙转移话题道:“父亲,您可知女儿今日下午和大理寺卿府的王小姐一起喝茶时,遇到谁了?”
张厉哪里有空管小女生的话题,竟连理都不理她,阴沉着脸自顾埋头大口吃着米饭。
张月蔷继续道:“我们竟遇到了镇北侯世子!父亲,您不是说镇北侯,是您一直想结交的吗?”
张厉听到张月蔷这样说,才终于脸色变好了一些,可还是留有余愠,说道:“然后呢?你与镇北侯世子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