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很是迷茫,忍不住叫住离去的王御医,疑惑道:“王御医,您方才可是帮娘娘把脉了?”
王御医却摆摆手:“并不曾。”
说及此,他也不和阿刀多说,当即就走得飞快。
而温惜昭,则亦是后脚离开了华溪宫,然后一头扎入了御书房。
然后,接下去的七天,他都不曾再踏出御书房一步,更没有再多问一句范灵枝的情况,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病情。
躺在床上装了这么久的病情,范灵枝浑身都快要发麻。
眼看又是两日过去,范灵枝忍不住叫过阿刀,问他:“今日皇上可曾有来?”
阿刀有些不敢看范灵枝的眼睛:“并不曾。”
范灵枝叹了口气。
她淡淡道:“传下去,就说皇后娘娘吐血了,病情危矣。”
阿刀怔怔。
范灵枝:“现在就去。”
阿刀呐呐:“主子,奴才不明白。”
范灵枝轻声道:“你不需要明白。阿刀,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身不由己。”
阿刀茫然得退出了华溪宫,可他到底还是照做。
于是不过几个时辰,皇后娘娘吐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刘公公亦听到了传言,想了想,他到底还是入了御书房,轻声和温惜昭禀告。
温惜昭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奋笔疾书的手便是猛得一顿。
点墨顺着狼毫笔的末端,陡然滴落在宣纸之上,晕染出一朵墨色的花。
温惜昭垂下眼帘,淡声:“朕知道了。”
刘公公不敢多说,无声退下。
当日傍晚,温惜昭终于又入华溪宫。
他的手中,还带着一个精致的小小木盒。
范灵枝正坐在餐桌前,素面朝天,长发披散,打算用膳。
见到温惜昭来了,她对着他扬起一个柔柔的笑意:“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