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枝点点头,说道:“父亲和母亲和离,确实是因为我的缘故。”
付衡竟当即大笑起来,面容带着嘚瑟和快意,眼神还下意识朝着树荫下瞥了一眼:“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是因为你这荡妇勾引了父亲,才害得父亲和母亲和离——”
范灵枝十分震惊:“二弟,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明明是我不小心撞破了你父亲和外室的亲昵,因此你父亲当场就发了脾气,竟说要将我杀死,若不是母亲及时赶到,只怕我如今已是一抹冤魂了……”
一边说,一边捏着手帕轻轻啜泣。
美人含泪,脆弱不堪,任谁看了都要忍不住跟着心碎。
而在此时,就有一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竟是燕王妃。
燕王妃对付衡淡漠道:“你早已和你说了整个过程,可你却非是不听,还想出这般幼稚的手段来,非要让我来听所谓的‘事实真相’。”
燕王妃:“如今你可死心了?丝丝所言,和我所说的,一模一样。”
燕王妃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让人害怕:“没有谁在故意勾引你,更没有人要害你父亲。”
“衡儿,你已经十六岁,已经不是稚子之龄,很多是非道理,你应该明白的。而不是如你父亲那般胡搅蛮缠、是非颠倒,毫无男子魄力!”
“明明就是自己犯下的错,为何要推到女子身上?难道女子天生就比男子卑贱,可以随意被践踏、被侮辱吗?”
“衡儿,多看圣贤书,近君子、远小人,好好学习,莫要再想些乱七八糟,母亲从未奢求你如何出人头地,可最基础的辨是非,你必须要有。”
她的语气一句比一句沉重,似乎已经对付衡失望之极。
付衡被母亲的质问三连彻底堵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怔怔得看着燕王妃,低声呢喃:“母亲……”
燕王妃却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她只是摆摆手,异常憔悴得轻声道:“回了罢,好好休息,日后你就在院内闭门思过,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出来。”
命人送走付衡后,燕王妃这才满脸歉意得对范灵枝说了抱歉,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澜苑。
只是昏暗夜色下,燕王妃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透着浓浓的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