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更是阴诡,大白天的,也让项赏浑身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重要的是,项赏其实也已经有些明白了,可他只是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项赏沉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范灵枝毫不犹豫打断他:“这话你留着骗小孩好了。”
项赏:“……”
范灵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今日来,便是想对你说,你还是尽快接受现实,不要再做无畏得抵抗。你若能就此调转方向,真心实意辅佐温惜昭,你尚且还能有一丝生机。”
“否则的话,”范灵枝眸光逐渐发沉,诡笑道,“怕是要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啊……”
项赏咬紧唇,不再说话了。
范灵枝可懒得理会他到底听没听进去,横竖她该做的心理建设已经做了,这才满足得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大年初三,一列平平无奇的车队驶上了前往江南的官道。
这列车队虽跟随的仆从甚多,可众人皆穿着平平无奇,就连主车内的小姐,穿的也不过是粗袄衣,想必不过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小姐罢了。
沿途众人不过是稍加好奇得多看一眼,便都散了注意力,根本没人愿意多看第二眼。
如是这般一路舟车劳顿,直到半个多月后,这列马车才终于缓缓驶入了江南金陵城。
江南的天气很是舒适,不同于北方的干燥刺寒,南方的天气湿润温柔,就算是冷,也是绵软的、润物细无声的冷,慢慢得蚕食着人身上的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