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慈安宫内,太后看着宫嬷嬷呈上的聘礼单子,亦是好一阵发疯,这一次连带着将慈安宫内的所有瓷器玉器全都砸了个粉碎,吓得整个宫内的下人们纷纷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引火烧身,将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到了这日夜里,太后便走出了慈安宫,直奔华溪宫而来。
可才刚走到华溪宫门口,就听门口的奴才通报,说是皇上和贵妃已经歇下了,贵妃身子不好,皇上让太后还是回去罢,免得被贵妃过了病气。
气得太后脸上的和善都伪装不下去,直指着华溪宫的大门破口大骂:“妖妃范灵枝,你放浪如斯,骄奢淫逸、简直是大齐之耻、天下之耻!你这般女子如何配当大齐之后!你就是脚底之淤泥、粪土之臭蛆、是世间最龌蹉、最恶毒之人!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夜,太后在华溪宫的门口痛骂了足足一刻钟,骂声沿着华溪宫传遍了整个后宫。
只是她正打算继续骂下去时,皇上却亲自从华溪宫内出来了。
夜色凄清,温惜昭静静得看着自己老娘,然后面无表情道:“太后年事已高,精神出了混乱,满嘴胡言乱语,还不快送太后回宫。”
身后奴才很快就冲到了太后面前,二话不说驾着太后往慈安宫走。
太后的嘴巴被人捂住,硬是让她再说不出一句话。
而温惜昭亦跟在她身后,亦一同去了慈安宫。
回到慈安宫后,温惜昭让奴才们放开太后,然后对着她,郑重得跪在地上,对着太后叩了三个响头。
温惜昭:“儿子此生只这一个念想,娶范灵枝为妻,还请母亲成全。”
太后哭着冲上来,重重打着他的耳光。
一下又一下,声音清脆又刺耳。
温惜昭不躲不避,任由母亲打着。
只是太后打着打着,终究痛哭得不能自己,对着温惜昭那张被打得满是痕迹的脸,再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