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昭的话直听得范灵枝头皮发麻,她心脏猛得一跳:“你是说,——祁夫人竟还打着让祁言卿继承大统的打算?!”
温惜昭似笑非笑,眸光阴鸷,不再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范灵枝则听得满腹惆怅,兴致寥寥。
小郡主的及笄礼转眼就到,这一日,玉棠宫早已被打扮得很是喜庆,到处都挂上了大红色的流苏。
既是郡主的及笄生辰,自是隆重,因此后宫妃嫔们全都涌了过来,各个都绞尽脑汁给小郡主献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范灵枝亦不意外,让阿刀将重重的一盒子礼物搬到了玉棠宫去。
而非但后宫妃嫔们来了,就连朝堂上的一些重臣,也都带着各自的夫人前来出席,送上礼物聊表心意。
其中就包括左相卫禄,兵部尚书张正天,以及祁夫人祁言卿母子。
朝廷重臣们坐一处,后宫妃嫔们坐一处,只是说来凑巧,范灵枝的桌位,正巧就和左相、祁言卿祁夫人的紧挨着。
卫禄瞥了眼范灵枝,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得讥嘲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古人诚不欺我。”
祁夫人在一旁阴恻恻得帮腔:“有些腌臜玩意儿,真是到哪儿都避不开去,左相大人,也只有委屈您稍微忍耐忍耐。”
范灵枝低低一笑,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张清歌说道:“不知哪来的苍蝇,嘤嘤嗡嗡,真是讨人厌。”
张清歌十分惶恐:“回头让太监们灭灭虫……”
卫禄气得想拍桌,咬紧牙关继续对祁夫人道:“你看到苍蝇了吗?反正本官这没苍蝇,毕竟苍蝇只围着脏东西转。”
祁夫人哼了一声:“可不是吗。有些人就是肮脏……”
可不等祁夫人的话说完,坐在她身边的祁言卿已冷冷打断了自己母亲的话:“母亲,皇宫之内,谨言慎行。”
祁夫人这才不甘心得闭嘴。
范灵枝继续对身侧的张清歌嘻嘻笑道:“平日里我来玉棠宫,可是一只苍蝇也没见着,今日不知是不是来了什么脏东西,竟飞出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