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言卿走后,温惜昭十分肃色看着温溪月:“此事是你母后告知你的?”
温溪月非常乖巧得点了点头。
温惜昭气得站起身来,冷笑道:“好,好的很。这般大事,你母后竟然不与我商量,擅自决定,真是好得很呐!”
一边说一边拉着温溪月的手,抬脚就去了慈安宫。
慈安宫内,宫嬷嬷正服侍太后用晚膳,结果才刚布好了菜,就听外头的太监来报,说是皇上和郡主一起来了。
宫嬷嬷不由看向太后,可太后却面不改色,依旧十分淡定地夹着菜,一边淡淡道:“让他们来就是。”
宫嬷嬷有些担忧道:“皇上此时来,怕是为了小郡主大婚的事……”
太后轻笑;“皇上到底是长大了,他再也不是小时候需要倚靠我的孩子了。”
太后和宫嬷嬷低声说着,另一头温惜昭和温溪月已是入了慈安宫来。
温惜昭直接开门见山,眉眼沉沉:“母后为何私自为郡主定下婚事?这般大事,母后至少该与朕商量商量。”
太后放下筷子,亦是脸色沉沉得看着他:“哀家乃是溪月的母后,自顾婚姻需听父母之命!还是说哀家到了如今,竟连为自己儿女定亲的大事,都决定不了了?!”
说到最后,色厉内荏,重重得拍了拍桌。
温惜昭亦不遑多让,亦是冷冷道:“太后自然可以为郡主定亲,可朕亦拥有知情权利,国事家事,朕皆该管!否则朕这个皇帝,岂不是成了无用的饭袋?!”
太后猛得站起身来,冷厉道:“皇上!”
温惜昭还想再说,可却被身侧的温溪月急急拉住,她又忍不住落了泪,夹着哭腔道:“皇兄,别说了,别说了……”
太后身侧的宫嬷嬷亦是连忙扶住太后的胳膊,急急地开口劝道:“太后,莫要和皇上置气,可万万要保重身子啊!”
太后亦红了脸颊,对宫嬷嬷道:“你看看,哀家的好儿子,便是这般对待哀家的!何曾有一丝一毫对母亲的尊重?哀家这老骨头,能活一日是一日,怕也是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