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昭:“太后开始插手,调查历州知府之子惨死一案。”
范灵枝怔怔了两秒,随即才回过神来,高声道:“——啥?!”
温惜昭好整以暇看着她。
范灵枝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慌乱得在床前走来走去,一边嘴中不停碎碎念:“他妈的,什么鬼啊!太后怎会知道此事?难不成太后在历州还有眼线不成??”
温惜昭:“太后与历州知府的老夫人交好,二人一直有所往来,不曾断了联系。”
范灵枝更加头大了,她忿忿道:“太后本就如此厌恶于我,倘若让她知晓是我派人去杀了那尚裕的,那她岂不是,”她瞪大眼睛,一字一句,“——让我血债血偿?!”
温惜昭:“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范灵枝彻底傻逼了,她抹了把脸,颓颓得坐在了床上,望着前方一眼不眨。
温惜昭抚过她耳边的一抹碎发:“怕了?”
范灵枝眼泪都出来了,她忍不住紧紧捏着温惜昭的手,含泪道:“日后的清明七月半,你别忘了到我坟前,给我上炷香。”
温惜昭:“所以,你是不是该告诉朕,为何要杀他?”
范灵枝一怔,随即快速摇头:“不说。”
温惜昭:“都这样了,也不肯说?”
范灵枝却只是无言得叹息两声,连话都不愿和温惜昭多说了,只静静得背过身去,沉默着不说话。
温惜昭对范灵枝的表现觉得诧异极了。
她不肯说,必然是为了维护什么。
尚裕不曾和范灵枝有过交集,可她却如此斩钉截铁要杀死他。
和尚裕有过交集的整个皇宫不过笼统两人,太后和郡主。
最近郡主和范灵枝走得极近,所以……那便只有一个理由,杀尚裕,是为了郡主。
温惜昭心中已作下判断,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范灵枝搂在怀中,低声安慰:“此事由朕包揽,尚裕是朕要杀的,刺客也是朕派出的,此事与你无关。”
范灵枝心中无言轻叹一声,转过身来,一头扎到了温惜昭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