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赏却又笑了起来:“没有的事,枝枝莫要胡思乱想。”
他别开眼去,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姿态透着奇异的伤感。
范灵枝却只觉得项赏这是有事在瞒着自己。她也笑了起来,说道:“这将进酒十分鲜美,酒香四溢,你多吃些。”
项赏沉默不语,只埋头一口气喝了四五杯酒,方才停下。
他又正色看着范灵枝:“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范灵枝:“所以太后她,会如何伤害我?”
大抵是喝多了酒,项赏下意识道:“那臭老娘们,她竟然——”
可才刚说了半句,他又回过了神来:“枝枝别想套话。”
项赏突然伸出手来,约莫是想揉揉范灵枝的脑袋,可又想起这未免有些唐突,终究还是缓缓收回了手去。
他认真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范灵枝十分感动:“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项赏又仰头喝了两杯酒,这才豪气冲天得走了。显然是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因此不想和范灵枝再多说。
范灵枝觉得无趣极了,忍不住低声咒骂:“日!”
在项赏这问了个寂寞,范灵枝只有回宫。
在华溪宫内,她反复想着项赏和她提起的话,想来想去,还是让阿刀去将苏芸叫来,她要亲自审审。
可阿刀很快去而复返,说是苏芸和秦欢,全都走人了。
范灵枝:……
行吧,这下可好,线索全断了。
阿刀欲言又止:“浣洗局的嬷嬷说,说……”
范灵枝示意他说下去。
阿刀:“说苏芸和秦欢,入了御书房后,便再没有出来过……”
范灵枝怔怔得看着阿刀。
阿刀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说话。
范灵枝坐在贵妃榻上,怔怔看着前方,久久不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