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看着眼前这陌生的世界许久,才终于,略微想起了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浑身四肢百骸都酸痛极了,仿佛经历了一场马拉松长跑,范灵枝声音沙哑得喊人给自己倒水,很快的,便见满脸急切的阿刀迅速跑入了房内来,眼含热泪得看着自己。
范灵枝努力对他扬起一个笑来:“傻阿刀,哭什么,你主子还没死呢。”
阿刀露出傻笑:“主子福大命大,日后可是要活到一百五十岁。”
范灵枝念了句‘傻瓜’,阿刀服侍她喝了水,才终于让她觉得好受了些。
她眯起眼来:“本宫睡了多久?”
阿刀小心翼翼:“主子您睡了将近两日……”
范灵枝冷笑:“中毒了?”
阿刀脸色凝重得点头,将王御医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她听。
范灵枝陡然就想起了祁颜葵的那根簪子来。
必是那簪子有问题。
只是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明明她根本就没有接触到那根簪子,可竟然能让她中毒,这可实在是太神奇了。
她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有人要害她,她可做不到大度容人。
她的人生理念,向来是礼尚往来。
范灵枝嘴角露出诡笑:“祁贵妃这两日可好啊?”
阿刀低声道:“祁昭仪,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
范灵枝:“……啥?昭仪?”
阿刀将祁颜葵假传圣旨的事说了说,同时又是满脸欲言又止得看着她。
范灵枝挑眉:“还有话要说?”
阿刀思忖良久,终究点了点头,低声道:“圣上向王御医传了口谕,说……说等主子您病好,便、便要放你出宫,还您自由。”
范灵枝这下是彻底懵了,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