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宫内,被范灵枝的行李挤得满满当当。
就在范灵枝深感头痛得打算收拾行李时,祁颜葵竟然又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只带了冯嬷嬷一个人来,褪去了华丽的衣裙和浓重的妆容,隐约之间,又变成了那个清冷高傲的祁颜葵。
只是她头发上又插上了那根发簪,在昏暗的芙蓉宫内,她头上那根发着淡光的发簪,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让范灵枝忍不住又看了好几眼。
祁颜葵注意到了范灵枝的眼神,轻笑:“这是殿下亲手做的发簪,他最喜欢看我带这根簪子,让他觉得很诱人。”
范灵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祁颜葵依旧笑眯眯的:“我来,只是想看看你在这芙蓉宫内,不知会生活得如何?这芙蓉宫可不比华溪宫雍容华贵,此处年久失修,蛇鼠皆有,灵妃还是小心一些,莫要被蛇给咬了……哈哈。”
她一边说,一边骄傲得转身走人。只留给范灵枝一个胜利者的背影慢慢品尝。
范灵枝面无表情得收回眼来,继续弯腰收拾行李。
安嬷嬷在一旁无言看了许久,只觉心中悲悯异常。
她是亲眼看到范灵枝如此从当年一个小小的才人,一步步成了齐易的盛宠妖妃,又是一步步看着她从前朝罪妃,混成如今的灵贵妃。
可如今,她却落魄成了这样,可以面无表情得听着别人嘲笑自己,面无表情得被人践踏尊严。
安嬷嬷又唏嘘又觉不忍,当即非常配合得一起帮着收拾行李,连夜将芙蓉宫内乱七八糟的物件全都扔了。
原本的芙蓉宫寝殿里头摆满了七八张窄床,上回祁颜葵住进来时,安嬷嬷也不肯将这些小床扔了,非说这就是芙蓉宫的规矩,若是嫌挤不如就请娘娘去别处看看。
气得祁颜葵对着这么多小床,愣是三天三夜都不曾睡着。后来大抵是看习惯了,她竟然也慢慢得入睡了,到了最后她甚至能面不改色得在这些小床上头随意躺一躺,显然是逐渐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