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枝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项赏的脸色逐渐变得赧然。
范灵枝似笑非笑:“所以,大皇子您该不会是在欺骗圣上吧?欺君之罪,后果可是很严重呢……”
温惜昭果然配合得沉下了脸,佯怒道:“大皇子如何解释?”
项赏面无表情:“本王两年之前见到的张衫,到底是在何处见到的他,如今早已记不清了。贵妃怎能说本王是欺君?”
他说得理直气壮,脸皮贼厚。温惜昭对他表达了强烈的谴责,并表示为了惩罚大皇子对大齐的不敬之罪,需惩罚他在北直隶多留两月,以作小戒。
项赏虽心有不甘,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终究只是气愤得甩袖离去,大步走了。
所以算起来,项赏须得在北直隶多待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足够温惜昭做很多事情了。
范灵枝笑眯眯得看着温惜昭:“皇上可得把握机会,莫要错过。”
温惜昭亦眯起眼来,意有所指:“爱妃说得在理。”
范灵枝正待重新钻入密道走人,可又想起一事来,转头对温惜昭道:“明日狩猎,皇上须得注意安全,莫要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受伤。”
温惜昭应是,范灵枝这才走了。
等范灵枝走后,温惜昭忍不住望着范灵枝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可终究,他讥嘲一笑,收了眼来,继续坐回龙椅前,批阅奏章。
只是奏章批了一副又一副,突然之间,他被眼前一副暗色奏章吸引了视线。
直到许久,他才放下奏章,迅速提笔批阅。
这奏章是边疆小城历州知府呈上来的,说是他曾在两年前无意中救下了一对母女,始终重症不醒,直到最近得了江湖神医相救,才终于清醒过来。
这对母女自称是温惜昭的母亲和妹妹,并询问如今战事几何、温惜昭可曾尚在……那知府越听越是心惊,这才上奏折一封,想探探圣上的意思。
倘若只是江湖骗子,他便随意将她们打发了;可若是她们所说是真的,那便是天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