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宫此时除了巫师,还有祁嫔此时也住在这。
只是祁嫔被皇上软禁在此,因此她只能整天窝在芙蓉宫内,日日坐在院子里,望着头顶偶尔飞过的乌鸦,露出羡慕的眼神。
乌鸦尚且如此自由,可她竟只能屈居在这小小一方天地,还得日日看着花池那个巫婆,让她的心情又恨又苦。
眼下,祁颜葵坐在院子内赏着角落的狗尾巴花,偏殿内的花池也被安嬷嬷搀扶了出来,坐在了院子西北角眺望视野。
冯嬷嬷看到花池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冷着脸走了过去,冷声道:“没看到祁嫔正在赏花吗?闲杂人等还不速速离开!”
花池哼了一声,对安嬷嬷道:“安嬷嬷,让我住在芙蓉宫,可是灵贵妃的安排。眼前这刁奴竟敢让我离开,难道比贵妃还要厉害?”
安嬷嬷当即冷笑:“半仙何必和那等狗奴才置气。”又说,“入了芙蓉宫的妃子,便是被打入了冷宫,日后怕是连见皇上一眼都悬咯。”
祁颜葵猛得抬头瞪着安嬷嬷,眼神阴鸷,十分可怕。
冯嬷嬷更是气得冲上前来,作势就要掌掴安嬷嬷,幸好安嬷嬷深宫经验丰厚,当即迅速躲避了开去,甚至还反手给了冯嬷嬷一巴掌。
直打得冯嬷嬷落下泪来,嚎啕大喊:“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你们且给我等着——”
花池对着冯嬷嬷吐了吐舌头。
安嬷嬷对着冯嬷嬷吐了口口水。
祁颜葵气到恍惚,她当即二话不说拉着冯嬷嬷回了房去,再不想见到身后的花池。
寝房内,十分简陋。就连床榻,都是一米二的单人床。
祁颜葵和冯嬷嬷二人相互拥抱着取暖,祁颜葵靠在冯嬷嬷怀中,抑制不住得痛哭:“嬷嬷,这样的日子,我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冯嬷嬷留下了痛苦的泪:“娘娘不如休书一封,老身托人将信送出去,让老爷和夫人给您撑腰!”
祁颜葵哭得伤心至极:“皇上如今已是鬼迷心窍,中了范灵枝的媚毒,怕是就算让父亲入宫来,也于事无补。”
祁颜葵声音愈弱:“且父亲身子愈加不好,怕是连入宫的力气都没有。女儿不孝,竟还要如此劳烦他为我操心……”
冯嬷嬷道:“娘娘怎能如此气馁?难道你忘了,那范灵枝可是丧失了生育能力的?这样的女子,又怎能当上大齐的皇后!”
闻言,祁颜葵双眸逐渐亮了起来,就像是绝望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啊,她根本不会生育,无法为温惜昭生下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