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枝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来。
她柔柔得看着温惜昭,虚弱道:“臣妾装了吗,臣妾明明很真诚。”
温惜昭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乌发,眸光逐渐幽深:“今日之事,朕已查清了。”
范灵枝:“这么快?祁将军的效率果然很高超。”
“不过是不入流的玩意,”温惜昭的语气发冷,“不过才打了几个板子,那婆子便什么都招了。”
当时之间,祁言卿十分生气,命手下用整个侍卫府最粗的棍子,对那个女扮和尚的婆娘打板子。
那板子比人大腿还粗,一板子下去,就打得那婆娘没了半条命;
又一板子下去,那婆娘已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眼看就出气多进气少了。幸好她的求生欲极强,当场抬了抬手,十分虚弱得用渴望的眼神死死盯着祁言卿,终于让祁言卿勉强接收到了她的信号,大手一挥,停止了仗刑。
这婆娘被打得快断气,自是说话也说不清楚,幸好在一旁观刑的小刀十分机智,当机立断去将太医院的王太医传唤来,为她诊治。
王太医妙手回春,拿出一排银针,对她施行了王氏针灸,总算让这婆娘缓过气来,睁开了眼睛。
王太医亦是医者仁心,尚且十分关切得问她:“现在你觉得如何了?”
这婆娘的声音十分沙哑:“好多了,就是腿有点麻。”
王太医点点头:“这就对了。”
王太医看向一旁的祁言卿:“下官运用针灸之术,配合封穴理疗,将她胸部的重创转移到了腿部,日后顶多也就是残废罢了,但不会影响她说话,祁将军您大可放心盘问。”
婆娘:“……你他妈可真是个神医。”
王太医:“谢谢。”
于是阿刀又把王太医送了回去。
终于,在祁言卿的逼问之下,这婆娘便将一切都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她说她乃是苗疆神者,受了宫中祁妃娘娘之委托,特意前来抓狐媚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