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枝气得在床上捶胸顿足,只恨温惜昭那厮不愧是个独裁者暴君,竟如此对她!他必是恨不得她快点儿死,死得透透的他才开心!
她越想越气,实在气得不行了便将阿刀叫了过来,一边坐在贵妃榻上气得大口喝着茶消火。
阿刀很快就来,范灵枝开门见山:“明日须下点猛药,此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阿刀十分上道,应是之后,转身悄无声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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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大早,众位后宫娘娘们依旧齐聚在华溪宫,给范灵枝请安。
请安过后,依旧是老一套,继续给温惜昭的亡母念经礼佛。
只是今日礼佛结束后,祁颜葵倒是破天荒得并未急着走,而是留了下来,说是要继续品茶。
华溪宫的茶,皆是最上等的茶尖儿,各地春后收的第一批茶,全都被送到了华溪宫来。
范灵枝坐在最上头的贵妃榻上,祁颜葵则是坐在了右下方,除了她二人外,再无他人。
祁颜葵端起茶杯,看着茶盏内的茶叶浮浮沉沉,如此动人,淡绿的茶水透着浓厚的茶香,带着一丝甘甜,回味无穷。
她淡淡道:“前几日兰才人闯入了臣妾的未央宫,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说,竟说臣妾要给她亲自做件衣裳。”
范灵枝微叹口气:“兰才人不懂事,让祁妃见笑了。”
祁颜葵看向她:“兰才人虽不懂事,可她到底是在圣上面前放下了诳语,臣妾没有办法,也只有亲自为她做了件衣裳。”
说及此,她眸光微眯:“本想着趁着这几日见到她了,便让她试试衣裳,可谁知这几日她似乎并没有踏出过华溪宫。不如就趁现在,让兰才人出来试一试?”
范灵枝的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别开眼去,淡淡道:“她做错了事,本宫这才禁了她的足,小惩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