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诗宁的摘星宫,距离张清歌的玉清宫相当近,相互挨着,是一对邻居。
这二人的宫殿距离祁颜葵的未央宫也不算远,散个几分钟的小步,也就到了。
卫诗宁和张清歌从华溪宫出来后便备受打击,对范灵枝的恨意又上升了好几个百分比。
想那妖妃出身卑微,又连续服侍了两届帝王,竟然还能得到皇帝如此喜欢,简直……就像是会妖法。
以色侍人,色衰爱弛,她们皆比范灵枝年轻,她们就不信她能荣宠一辈子!
卫诗宁越想越气,将桌上茶盏抛掷到了地上,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腌臜货竟能让皇上如此喜欢!明明你我才是上京的贵女,才是整个大齐最高贵的女子!”
张清歌眸光带着冷戾:“她的模样倾国倾城,皇上被她所迷,也是正常。”
卫诗宁道:“我呸!”
张清歌哼道:“你若是不服气,便努力想个法子去将皇上的心勾过来,也好过在这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卫诗宁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一想到深宫时光漫长,若是日后每天都要被范灵枝如此蹉跎,可该如何是好。
想及此,她又忍不住悲从中来,平日里总是娇蛮任性的一对眸子,竟也泛起了红光。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要进宫了,也好过这般受气。”卫诗宁声音带上了哽咽。
张清歌沉默半晌,突然道:“倘若你是范灵枝,你的软肋会是什么?”
卫诗宁愣了愣:“是什么?”可突然她又觉得不对,当即皱起眉来,缓缓道,“你是说,范灵兰?”
张清歌微微眯眼:“是了。范灵兰是她的妹妹,今日你也听到了,在我们面前如此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范灵枝,竟会被她的妹妹生生气哭,你说,这是不是很解气?”
“范灵枝竟然也会哭吗?”她低低笑了起来,“既是如此,你我何不好好利用范灵兰。”
卫诗宁醍醐灌顶,忍不住睁大眼睛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