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气在看到她苍白的脸后就不剩下多少，在对上她和自己母亲有些相似却又不太相同的碧绿色眼睛时又削减几分，最后，只剩下一点半点的别扭，含在他不情不愿的问句中。

“一般，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差别。”雪莉如实回答，而后，几乎称得上是急不可耐地开口询问，“检查的结果如何？”

“你有点器官衰竭，如果你停药，你没几天就要器官衰竭而死。”托尼顿了顿，有些纠结地说，“但很奇怪，你的器官有些衰竭，有些却很正常，甚至，崭新。”

几乎一瞬，雪莉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我器官移植了？”

但托尼却摇头否定了她。

“不，是你自己的，好像，又长出来了那样。”

这听起来太荒谬了一点，雪莉自己也不太相信，只能试探地，开玩笑似的试探道：“我是变种人？”

如果这世上真有变种人存在——

好吧，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自己都死而复生，灵魂穿越了不是吗？

但托尼又一次否定了她。

“这世上没有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他顿了顿，一向自信的脸上这下也不太自信起来，可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雪莉却知道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吧，我不笑你。”她这样说着，自己挪动了一下身体凑近本来就坐在床沿边上的表哥，用那双碧绿色的眼就和他对视，没有审视，是全然的信任，她没说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可她的表情也好，动作也好，都表露了这个事实。

于是，一直只在高科技方面研究而对生物一点也不精通的托尼吐出了一口气，摊了摊手，说：“美国队长。”

乍然提及他小时候的偶像，其实托尼心中有点忐忑，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雪莉有些茫然，不知所云的脸时，他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道：“你不知道他？”

雪莉皱了皱眉，从一些模糊的，很不清晰的，不是雪莉·法尔科内也不是雪莉·卡博的记忆中抽出一点类似于生活常识的知识，勉强找出了有关这个人的形容词，以求让自己不至于在这方面露馅，气定神闲而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知道，二战英雄，光荣牺牲，但，我不知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她这样解释之后，她才看见托尼脸上那种震惊渐渐消退了，可同时，雪莉自己心里却敲起了警钟。